铮铮铁汉,居然为了个女人,在娘这里哭得像个孩子,便也流泪道:“你这是何苦?当日安氏的兄长不是要将她送给你做妾?你偏要给了老四做正室。若是你纳了她,也不用今日跟自己的兄弟抢女人,酿成这场大错!”
范朝晖这才用袖子胡乱擦了泪,低声道:“儿子是真心爱重安氏,不想她低人一头,做那没保障的妾室。娘也知道,做妾的女人,就算男人再宠爱,一辈子也受嫡妻拿捏。儿子在外征战,随时都有性命之忧。儿子若不在了,那安氏以后的日子之惨,恐怕只有我们想不到,没有那些人做不到的。”忍了忍又要夺眶而出的泪意,继续道:“自打安氏嫁给了四弟,儿子也是一心拿她当妹妹,并无半点越距之处。若不是,若不是,那日在宫里着了皇帝的道儿,要陷害儿子和……苟合,儿子拼了全身的功力,逃回了家。谁知,谁知,就在祠堂附近的菡玉楼,遇见了安氏和她的侍女。儿子打晕了她的侍女,将她掳进菡玉楼里的密室......”
那日的情形,范朝晖一直深埋在心里,知道当日情形的人,都已不在这个世上。现在却是头一次跟人说起。
当日他被药物乱了心智,却勾起了内心最深的渴望。本来他若是掳走安氏的侍女,可能也不会闹到如今的地步。可他下意识地打晕了那个丫鬟,抱走了安氏。那日安氏的痛苦挣扎,事后的万念俱灰,如蒙死志的神情极大地打击了范朝晖。让他后来一度真是不能人道。
直到无涯子过来帮他施了术,让他在沉睡中能放开心智,慢慢解开了他内心的结,才好过来。没想到刚有好转,便藏不住了。为了救安氏和她腹中的孩子,范朝晖便只有继续“不能人道”。只是想到自己做得孽,让安氏、四弟还有娘亲蒙羞,也只有这样惩罚自己,才能稍减自己心中的愧疚。
太夫人看范朝晖满面羞惭,慢慢也信了他所言不虚。——这种事,男人都是忌讳异常的。就算是真的,也会藏着躲着不让人说出来。哪有人为了一个女人,就往自己身上泼这种脏水的?况且这种事,要作假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想到此,太夫人便沉吟道:“我暂且信了你的话,不过你可记着,若是你骗了我,这安氏可是活不成了。那孩子若生下来是个儿子也就罢了,若是女儿,一定得除了去。”
范朝晖听了,只觉得五内俱焚,却不敢抗言。只打定了主意,若是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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