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也是少有的明白人。我们大小姐这次刚怀上,大姑爷就一直歇在她房里,连大小姐给他安排的通房都不碰。大小姐过意不去,大姑爷却说他的通房妾室够多了,不用再安排。又说那些通房妾室不过是玩意,不想生那么些个庶子庶女的烦心。就天天嘱咐大小姐要好好保养,顺利生下孩子。还说就算不是男孩,也不打紧。横竖进门一月就怀孕,以后一定能生,总能生下儿子的。”
“大小姐听了这话,心情更好。这心情好,自然吃得好,睡得好,平日里还四处走动,帮王妃管家。王妃也有意让大小姐接手,处理诸事都不避忌大小姐。只担心她身子不适,让她不要硬撑着,又叫了几个医婆跟在大小姐身边,寸步不离。——这架式,我们当年还只在四夫人怀则少爷的时候见过。那时候四夫人在府里,真真是万人之上。所有人,上到太夫人、王爷和四爷,下到四房里扫地的三等丫鬟,个个都唯恐让四夫人受委屈,惊了胎。”
安解语一听这话,满心的欢喜如同被泼了一盆冷水,脸色便渐渐沉寂下去。
乌妈妈说得高兴,就没顾上看四夫人的脸色,将一些本想好了要向大夫人说的话,向四夫人也说了出来:“我们谢府里,如今的阵仗也差不多。不过我们大小姐这一胎,乃是象州王世子的嫡长子、象州王的嫡长孙,又是我们上阳王的嫡亲外孙,这身份尊贵,当然不是则少爷能比的。说不得,以后的福气也更大呢。”
安解语再也忍不住,将自己手上的茶杯顺手掷到地上,唰地起身上了二楼,去到放着范朝风牌位的屋里,坐在灵牌前面的小圈椅上,捂着脸低低地哭了起来。
楼下的乌妈妈正说得唾沫横飞,突然就听见一声脆响,又见茶水四溅。抬头一看,四夫人已经起身上楼去了。
“这是怎么啦?”乌妈妈搞不清状况。
“你还不跪下!”范忠在一旁也是大急。——这大小姐怎么派了这样一个话篓子回来,如今要过年了,非要提人家夫死子弱,没了倚仗,要刺四夫人的心。
乌妈妈这才醒悟是自己多嘴误了事。赶紧跪下,又哭丧着脸对范忠道:“范大管事,你一定要救救奴婢!”又想起自己如今已不是范家的家生子,就赶紧道:“奴婢现在是谢家的人,说错了话,自有大小姐处罚。还望范大管事帮奴婢在四夫人面前提点两句,看在大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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