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哥儿都睡不着觉呢。”
安解语一听是大夫人准备的,立刻生了几分警惕之心。又听那妈妈说,不点上,然哥儿都睡不着觉,岂不是和鸦片毒品一样?便用帕子捂了脸,连声吩咐道:“这香炉太破旧了,且这沉水香也坏掉了,味道不正,都拿去扔了。以后然哥儿屋里,什么香都不能燃。晚上若是睡不着觉,让大夫开些安神的药丸吃吃就是。”
然哥儿屋里的妈妈是大夫人的人,听了四夫人这话,不由面露不豫之色,暗道这四夫人还真把自己当根葱,不过是大夫人不在时,临时填充一下而已,居然连大夫人的话都敢驳回!
安解语一见这妈妈的脸色,就知道她不服自己,便也沉下脸。
如今的安解语,已是当了大夫人是敌人。凡是敌人喜欢的,她就要讨厌;凡是敌人坚持的,她就要反对;同样,凡是拥护敌人的,她都要除之而后快!——就算自己只是代理当家,可也是当家,还容不得一个仆妇在这里对自己摆脸色。
一旁的阿蓝见四夫人都发了话,这屋里的人依然没一个动弹,就对四房的人道:“没听见四夫人的话?——还不将那香炉和香砸碎了扔出去?”
然哥儿屋里的妈妈见四房的人就要动手砸东西,便跳出来护着那香炉道:“你们这是做什么?大夫人的东西,也是你们能动的?”
安解语见这妈妈死不悔改,就冷冷地道:“既然妈妈如此喜爱这个香炉,就给我点到妈妈的屋里去。——妈妈你就待在自己屋子里,哪里都不要去,直到这里边所有的香都燃尽为止!”
那妈妈听此一说,不由面色发白。——这香里有什么东西,她早听大夫人身边的张妈妈提过,给然哥儿的屋里日夜点着,也是有用意的。如今若是点在自己屋里,自己岂不是……?
四房的人听说,就拿了香炉,要放到那妈妈的屋里去。
然哥儿屋里的妈妈这才慌了神,急忙跪下来给四夫人磕头,又说不出话来,只是痛哭流涕。
此时别说安解语,就连一向心实的阿蓝都知道这香炉不简单,都有些惊疑不定地看看香炉,又看看那如丧考妣的妈妈。
安解语知道这事已不是自己能插手的,便让人赶紧叫了大夫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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