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朝晖霎时明白,在如今的安解语心里,自己不过是匹夫滥淫之辈,一个觊觎寡居弟媳的无耻大伯!——这个认知,比先前意识到自己与她今生无缘更是痛苦。范朝晖再也收不住紊乱的真气,全身剧痛,一口鲜血就喷了出来。
安解语见对面的王爷吐出血来,吓得又后退了几步。
范朝晖看见对方的举动,更增伤感,“是啊,我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为什么要逼你?!——在你心里,我就是这种卑鄙无耻的小人?!”
安解语含泪道:“我一直相信王爷是个光明磊落的奇男子。——别让我后悔自己看错了人。”
范朝晖用袖子在嘴边抹了一下,顺手将鲜血抹去。脸上似悲似喜,望向安解语:“这么说,倒是要谢谢你如此高看于我……”
范朝晖还想说些话,狠狠刺伤安解语。可见她双目含泪,全身如筛糠一样抖个不停,便一句狠话也说不出口。——罢了,罢了,自己本就是欠了她的。多年的坚守,换来这样一个结局,不过是自作自受而已。
范朝晖的拳头握了又放,放了又握,终是不忍心再说什么,让对方徒增烦恼。便反手推开窗,一溜身又窜出窗外,向远处奔去。临走还不忘顺手阖上大开的窗户,以免凉风侵袭,让屋里人受累更多。
安解语见王爷终于走了,才长叹一口气,慢慢向那落地大窗前面的软榻移过去。——她也是太高看自己了,以为自己能屈能伸,可以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可到头来,她还是选择了撕破那层窗户纸,宁愿面临两败俱伤的局面,也不愿苟且偷生。
原谅她的反复无常吧。——生与死之间,本就是最艰难的抉择。
她不知道自己做的是对,还是错,只是完全凭着本能行事。
不过有一点很明显:今天这事儿,是彻底得罪了王爷。
明天会有什么样的结局和命运,安解语不敢去想。
她如初生婴儿一样蜷缩在软榻上,用大氅紧紧裹着自己,右手抓着脖子上戴的小玉佛,泣不成声:“朝风、朝风、朝风、朝风、朝风、朝风、朝风、朝风、朝风……”
远在千里之外的范朝风,突然从梦中惊醒。他明明白白地听见,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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