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是懊悔又是害怕,想晚晴才四个月身孕,胎像未稳,这么三不管跑出去,又是气,又是累,出了事如何是好?
想到这里,他胡乱披了件衣裳便要出门,忽然扭头看到了窗前插的柳枝,当即雷霆大怒,满身的血都冲上了头,高声怒喝道:
“是谁把这东西插在这里的?”
阿默战战兢兢道:“昨日,昨日有仆妇从外面采的,说是,说是可以防止害喜……夫人,夫人让留下……”
他话还未说完,那裴钰轩早将那瓶子连柳枝带水全砸到了门外,勃然大怒道:
“怪不得……怪不得晴儿昨晚不开心,谁让你们弄这种东西来的?你们吃了豹子胆了吗!”
可怜阿默被溅了一身水,也不敢躲,只好默默地垂首站立着,心里暗暗恨弟弟不知深浅,惹得公子这般暴怒。
气归气,裴钰轩到底还是担心晚晴,急急忙忙地带着阿默去追晚晴了。
此时晚晴已经爬到岫山上,那小山不高,亦极为平坦,是以晚晴攀得上去,她走得极快,阿诺紧紧跟着她,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晚晴到了山顶,选了块靠近崖边的巨石上坐在上面,将双腿便荡在那崖边,忽而笑问阿诺道:“阿诺,你怕什么?我又不跳下去……”
阿诺吓得脸都白了,他既不敢靠着她坐下,又不敢离她太远,只好紧紧贴在她身边站着劝说:
“夫人,咱们不要坐在这里了,坐这里太危险了……您是双身子的人……”
“对啊,我现在为人妻,为人母,唯独不是我自己了,是吗?”晚晴满目凄怆,心里似有无限悲伤:
“经历了前事种种,只觉万念俱灰,阿诺,你说人生有何意趣?”
“夫人,”阿诺劝道:“您千万莫要这般说,老爷待您可真是没得说了……”
“可不是吗?”晚晴掠一掠头发,冷笑道:“我这样的妇人,便是那不知足的……”
“不不不,夫人,我不是那个意思……”阿诺本来便不会说话,此时更是手足无措,额上滚汗,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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