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当真欢喜不已。
谁料裴钰轩对她毫不在意,平日里正眼也没瞧她一眼,出入都只让阿诺兄弟贴身伺候。
她疑心裴钰轩好男风,再细看,竟也不像,按理裴钰轩这样的年纪,正是如狼似虎的年龄,怎可能独自栖居?
她观察多日,也没个结果,过了月余,裴钰轩就带他们几人来到益州,安顿好宅院店铺后,自己只带阿默回了吴越。
她见安排了福子做主管,自己便自封了夫人,新招的仆人不知底细,也各种奉承她。
只有阿诺日日沉着脸,看起来不像是个好惹的角色,但阿诺主要负责店铺生意,偶尔回内宅,也睁只眼闭只眼,由着他们去,倒不是个惹事的。
谁料好景不长,主人不日竟带了一位年轻貌美的夫人回来,眼见主人和新娶的夫人千般恩爱,说一奉百,只怕是新夫人要天上的月亮也能蹬着梯子爬上去摘下来,自己只当主人贪新鲜,过不了几日或许就罢了;
又见新夫人往日不大言语,时时在无人处落泪,只当也是个软性好欺的。
谁料主母今日忽然这般凌厉起来,依着主人对她的模样,只怕她当真找牙婆卖了自己,主人也不敢说半个字,况自己在主人跟前素无恩义,无非就仗着大公子的脸罢了。
就有恩义,主母要卖,谁敢说不?及至落到那牙婆之手,祸福就难知了;
嫁与福子,福子虽然木讷,却也照顾了自己这些时日,自己孤身一人在此地,至少先保这辈子衣食可以无忧。
既然攀高攀不上,好歹也不能落到黄尘里去,想即此,素绢只得低头敛手道:“奴婢不敢,全凭夫人发落。”
晚晴倒不计较,只颔首道:“这就对了嘛,你们小两口收拾一下,明日就脱去奴籍单过去吧。账房里我已经让人给你们准备了银两,足够你们日后安身落脚。”
福子为人忠厚,倒不在意是不是做裴府做管家,此时只是感激小姐给自己脱离奴籍,又赐了一房美貌娘子。
他自幼在杜家为奴,后来跟杜氏夫妇与柳泰成去了吴越。杜氏夫妇去世后,他便留在了柳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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