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自悔愧,几乎一夜之间白了头。
卢夫人终究还是心软了,想起钰圃初到幽州时,跟在爹爹手下做一个小裨将,每日里挨骂受训,是她一点点教他刀枪弓箭,又宽慰他,帮助他,度过了当初最难的那段时日。
他们之间不是没感情,也不是盲婚哑嫁,可在幽州时夫妻分明是好好地,不知为何到了这裴家大宅之后,二人竟成了怨偶。
面对这府内数不尽的明枪暗箭,自己固然受尽了委屈,那他呢,他过得快活吗?
那孩儿也有他一半的骨血,他难道不心伤吗?那侍妾的事情,明眼人一眼便知是他母亲的杰作,他本是孝子,为了娶自己已经违逆了母亲,还能再为一个无足轻重的女人再伤母亲的心吗?
说到底还是怪自己太冲动,没有问个青红皂白便贸然将事情闹大了,其实现在想来再过几日便要离开大宅,回幽州后有的是办法处理这个所谓的侍妾,自己怎么单单就选了最差的方式,害的未出世的孩子也做了殉葬品。
若此事再一味闹下去,自己又能怎么样呢?难道真的和他分道扬镳?想及此,她轻抚过他一夜之间生出的白发,最终还是原谅了他。
不久后,二人返回了幽州,自此后,卢夫人再也没回过大宅一次,而钰圃果然恪守承诺,再未曾辜负自己,甚至为了打消父母逼要子嗣的念头,假称自己在战场上伤了身子,不能生育。
见夫君这般待自己,卢夫人反倒又觉得对不住他,对不住裴家,所以这次才会不顾及礼仪,让弟妹帮自己完成夙愿。
晚晴以前只是约略听过大嫂这段往事,知道她本是个通大体明事理的巾帼女子,却无故受到婆母的干涉损折了子嗣,也是一生不幸。
见她这般殷殷托付自己,虽然有些羞涩,但也能探知她的心意,是以并未推脱,只微低了头,轻声道:“大嫂,这……我,我自当尽力就是。”
钰轩听此,却没想那么多,见嫂子这般对晚晴说话,脸色一暗,略有不快道:
“大嫂不知,内子身子一直不好,又屡遭大难,现在还不能谈及生养之事。”
晚晴闻此,悄悄拽他的衣角,孰料钰轩反手握住她的手,又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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