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晴听着这般动人的情话,那心却如沸油滚过,泪水犹如断了线的珠子,噼里啪啦落下来,钰轩的前襟都被她的泪打湿了。
裴钰轩见她落泪,更觉痛彻心扉,他狠心闭一闭眼睛,轻轻抚着晚晴的背,柔声说:
“莫哭,莫哭。晴儿,你知道的,我自幼没了娘亲,也没什么人疼我。在我还没学会爱的时候,就已经学会恨了。
那时,有人悄悄告诉我,害死我娘亲的,正是平日里像菩萨一样端庄的大夫人,又说她不但害死了我娘,还准备害死我……
“轩郎……”晚晴听他说的凄凉,刚待要说什么,却被他用手指压住唇,自顾自继续道:
“晴儿,你先听我说,我自小看到的都是一张张戴着面具的脸。那些脸可真奇怪,当着人,他们就热待你,离了人,他们就苛责你。
全家唯一对我好一点的,就是秦妈妈,可是秦妈妈,也只陪了我10年。
我爹,他口口声声说疼我,给我找最好的师傅,请最好的武师,甚至找了一群给我伴读的伙伴,日日责我课业,问我寒温,当真是慈爱极了。
可是一旦我哪点做不好,不顺他的心意,或是大夫人去告我的黑状,他就会抹下脸来骂我是庶孽之子,天生下.贱!
对我大哥,他却从来不会这样,在大哥那里,他永远温情脉脉,和蔼可亲,他从不对他说重话,即便他做了天大的错事。
我记得有一年临近年根时,大哥不知听他母亲说了什么,冲到书房打碎了爹心爱的定窑瓷瓶——
那不是一只瓷瓶,是一整套特意定制的瓷器。大哥又扯下了书房卧榻上爹的帷帐,掀了他的被褥,将书房搞得乌烟瘴气。
现在想来,那些东西上似乎都描了杜若草的图案。这个还是当日你在夜闯祠堂后告诉我牌位之事时,我才想明白的。
要说那次爹真的气急了,手几次举起来又落下,可到底还是没打大哥一下,只对大哥说:
“你这孩子,性子怎得这么急呢?有什么事跟爹直说就是了,何必这般大动肝火?”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 / 共8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