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生活。
这一日,照例是闷热又潮湿的天气,到了深夜,雷声殷殷,电闪雷鸣,暴雨倾盆而落,打的行军帐篷劈啪作响,有雨水渗入,顺着帐篷的缝隙滴滴答答落了下来。
帐篷内,一灯如豆。
正中支着一张简易的床榻,榻上之人似正陷入梦魇之中。
梦中的女子看不清面目,亦不知身在何处,只知她四周尽是无尽翻腾的黑暗,她哭泣,惊惧,挣扎,不断嘶喊着:
“轩郎,黑,……这里好黑……我忍不过了……轩郎,救我……”
床榻上的裴钰轩身子弯成了弓,额间布满豆粒大的汗珠,在梦中,他伸出手去,却无论如何都捉不住黑暗中的女子,只听她悲怆绝望地声音在耳边缭绕。
“晴儿,你怎么了?你到底怎么了?”
钰轩从梦魇中惊醒过来,一个鲤鱼打挺翻身下榻,却见夜色深沉,雨声潺潺。
晴儿一定是出事了。
这梦他已经连续多日做到了,梦境大同小异,都是晚晴在黑暗中挣扎嘶喊,虽看不清她的面容,可那声音,必是她的。
按理她已经按照计划出宫等他了,可他却迟迟未等到京中的来信。
他焦虑,懊恼,忐忑,惊恐,每天陷入无尽的担忧之中。
有几次,他甚至想要打点行装偷偷潜回京师查个究竟,可程方兴几次来劝说他不能轻举妄动,此时他身在军中,军令如山,一旦私自潜逃,必会牵连甚重。
他只好暂时按兵不动,望眼欲穿地盼着京中能有信息传来。
终于这一日,他等到了从京中传来的信笺。可这信却不是来自中宫的,亦不是来自裴府的,竟是夹在方回给他的问候信笺的夹层中的。——
当日他曾和方回约好,一旦有十万火急的情况,便用这种特质的信纸给他寄送消息。
他抖着手,将信笺夹层中的信纸抽出,扑面而来的,便是晚晴那一手工整隽秀的蝇头小楷:
“轩郎,见字如面。当日匆匆一别,而今已有三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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