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时分,晚晴便起身,没有惊动在隔壁暂歇的侍女,自己盥洗梳妆完毕后,换上了一袭素服。
此时鹊喜和紫蝶听到动静早已起身前来侍奉,晚晴吩咐紫蝶着手筹办莹奠祭祀的具体事宜,又让鹊喜去回禀皇后,她先回府去。紫蝶还待要问,鹊喜给她使眼色制止了她。
不久二人便眼睁睁看着晚晴孑然一身离开了宫廷。
晚晴出宫后,一路跌跌撞撞来到长安市集,早市的人早已汹涌而至,她晕头转向地走,逢人群拥挤处,便挤过来瞧,见到道士打扮得人,便上前直愣愣问一句:
“你见种桃道士了吗?”
被问者无不惊诧万分,待要仔细询问时,却见她身后几步跟着数位壮年男子,均举止干练,眼神冷厉,故都避之不及。
大半个上午,杜晚晴从东市问到西市,无一人回答她的问题。
午时,偷懒许久的太阳仍不见踪影,北风却不知何时呼啸而至,市集上的人渐渐散了。
唯有晚晴似不知疲倦般仍奔走在大街上,风已将她的衣吹寒,发吹乱,泪吹干,但她浑然不觉,只是喃喃道:
“你见种桃道士了吗?你见种桃道士了吗?……”
“晴儿,晴儿,都是我害了你,你可千万不要出事……”跟在晚晴身后的裴钰轩暗暗祈祷着。
这段时间他一直寝食难安,唯恐晚晴出事,是以今日得到宫里传出的消息后,他便一直默默跟在她身后,陪她走遍了长安的东西市。
虽然早已料到她得了江南的书信必会难过一阵子,可没料到她竟这般心智全失。
她的身子一直不好,之前因为千方百计想要去江南见父母,也算她一个念想,故而身体还挺得住;此时忽得噩耗,急火攻心,万一出了什么事,自己便百死莫赎了。
眼见晚晴失魂落魄走在市集上,钰轩只觉心如刀割。
市集上的人何止百千,唯她孤身一人,青衫薄履,凄怆而行。
想她当日是多么潇洒恣意的一个人,而今心神顿失,忽忽欲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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