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么?你觉得……我在刑部这些年,苦心经营,任劳任怨,做到今日这个位置,也并非全靠裙带所得吗?”
偌大的世界,他其实找不到可以倾诉的人,他的委屈,落寞、骄傲、不甘,全都要自己默默忍耐、积升,最终化为愤懑,溢满胸怀。
如果没有眼前这女子,他不知道自己的心该往何处安放,他也不知这世上除了她,谁还会在意他喜,他的怒,他的悲,他的哀……
他不知道剥落下一身的荣耀和光环后,除了她,谁还愿意接纳他亮丽皮囊之下包裹的那个自卑又自大、狂妄又真诚的灵魂!
他痴痴望着她,如同望着这世间最可珍贵的瑰宝,他感谢上苍,早早将她带到自己身边,使自己再也不曾孤单和落寞……
晚晴见他望向自己的眼神那么温情脉脉,柔情四溢,心中的痛不知为何越来越深,她只好避过他的眼神,强逼自己打消妄念,正色道:
“当然是你自己的功劳,不然皇上多忌惮功臣宗室,我们不都有目共睹吗?他重用你,自然是你堪重用,是栋梁材。
退一万步说,就算你得了这位置多少是靠了关系,但古语云:‘逆得之,顺守之。’天降高位给你,你必得不辜负这重任方可,听说刑部大牢里颇有些感念你恩德的囚犯,是不是?”
钰轩听了晚清的话,紧蹙的眉头舒展开来,他将她的手从自己眼睛上拉下来,一根根数过她纤细的手指,注视着她如水般的明眸,他殷殷道:
“傻瓜,那有什么真假呢?都是职责所在罢了……”
说着,他再一次将她的手蒙到自己的眼睛上,晚晴觉得那里已经一片濡湿,她的鼻头也酸涩起来,又听他缓缓言道:
“还不是当日那老道说你要修下活万人的功德才可平安,我才天天在刑部看那些无聊的卷宗,想方设法开赦那些无辜受冤屈的囚犯。
咱们夫妇一体,只要多积些功德,便能早日在一起了。”
晚晴听他又提到这个话题,不由心中一凛,旋即唏嘘不已,只觉得世事荒谬,一至于此——
钰轩可算这世间极钟情的男子了,可这份钟情为何在此情此景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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