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公子现在好多了,脸色也好看一些了,饭也多吃了一碗,只是不肯吃药。”
“不肯吃药?为何?”晚晴惊讶地问。
“说是太苦了!”伙计强压着笑。
晚晴笑起来:“我不是留了两个柑橘吗?怎得喝药后不给他吃?”
“姑娘,那柑橘是有,不过您那天和我家公子走了后,裴公子自己起来一口气将那两个大柑橘全吃掉了。”伙计笑嘻嘻地说。
“一下全吃了?这……我还真没想到。对了,裴公子的胳膊可以剥橘子皮了吗?昨天的药谁给他吃的?”晚晴迟疑地问。
咳咳咳……里间传来了裴钰轩的咳嗽声。
帷帘似带着一阵春风被轻轻掀起,捧着一大束嫩黄迎春花的晚晴笑盈盈站在门口——
淡黄色的长裙上还带着斑斑点点的泥点,头上端端插着一只金色的蝴蝶步摇,那倒垂下的流苏恰恰垂到她如远山如螺黛般的眉旁,衬得她的脸庞更加明艳动人。
钰轩一下子看呆了,他目不转睛地望着晚晴。
态浓意远淑且真,肌理细腻骨肉匀。绣罗衣裳照暮春,蹙金孔雀银麒麟。
美人从诗中走出来了——是他的晴儿。钰轩心道。
晚晴见他一直呆呆看着自己,笑问道:“公子,这两天好些了吗?气消了没有?”
说着,将那捧花放在长桌上,对伙计微笑着说:“小哥,你能不能帮我拿个插瓶?”
伙计立刻转身出去,不一时喜笑颜开地送来一个土陶瓶,递给晚清道:“姑娘,不用您老人家吩咐,我给您把水都灌进去了,您插瓶吧。我家公子说一会也到了。”
一听柳泰成要来,裴钰轩清醒过来了,他轻嗽了两声,也不好意思马上便笑脸相迎,只强装着若无其事地说:“你来啦?不是让你不要来吗?”
说完,他自己就后悔了,为什么说这个啊,自己望眼欲穿盼了三天,今日她冒雨赶来,自己不说谢谢,还哪壶不开提哪壶,真是该死,真是该死!
“喔,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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