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家以前养的那只狗。”晚晴气呼呼地说,说完自己也笑了,自嘲道:“我怕不是我爹从垃圾堆捡的吧。”
钰轩忍俊不禁,噗嗤一声笑出来,他牵起她的手,道:“杜大人真是妙人啊,你刚才应该把这话也给你那位痴情的冯大哥说说。”
晚晴瞪了他一眼,忙忙抽出自己的手,笑着说:“走吧,我不过去了,去了,她们又都笑话我。”
说着两人便往阁子走去。
还未走到阁子,便听方回在那里大放厥词:“真是花各入人眼。你说杜姑娘这样的啊,也有人争先恐后地喜欢。
他们不想想啊,日后成了婚,你那男子汉雄风怎么施展呢?到时你是说得过她还是学得过她?
这要是到了婚后可怎生驾驭得了呀,要我说,女子无才便是德,温柔敦厚就是极好的,反正我是……”
“咳咳”,钰轩冷着脸,咳嗽了两声,方回猛地回头,看到杜晚晴便站在亭子下,尴尬地说:
“哎呀,你们怎么一点动静也没有啊,吓了我一跳。”
晚晴眯着眼睛看他,似嗔似喜道:“方公子说得对,女子无才便是德。就是盼着到时您娶个目不识丁的,满脸就写着‘德’这一个大字。”
方回尴尬地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下去,哑口无言。
柳泰成在旁火上浇油,调侃道:“方兄这个愿望可望达成,听说现在方伯父中意的那个林主事的千金,便有极敦厚朴实的家风,不喜女孩儿抛头露面的。”
大家都望着方回笑,方回窘道:“柳兄你怎得变得这般长舌了?八字没一撇的事情你也跟着瞎掺和。”
说着,他极快极快地扫了一眼裴钰媚,见她一直抿着嘴笑,神色安然,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样。
他的心如针扎般刺痛了一下。
裴钰轩见他们没完没了地说这些琐事,便不耐烦道:“行啦行啦,光说嘴还走不走?快点去喝酒吟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