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晴见有外人在场,也没反驳,只是朝他笑了笑,那笑如惊鸿照影,不胜风情,他心里又是一荡,忙将视线转向了别处。
掌柜的和小二要告退时,他还此地无银地说了句:“不招呼你们,你们就自己忙吧。”
见二人出去后,晚晴为自己也斟上一杯酒,款款道:“三公子,今日这杯酒,您却是非饮不可了。这是我辞行的酒。”
听她这么说,钰轩大为震惊,他的心猛地一沉,刚才的微甜荡然无存,涌上来的是无限狐疑和质问。
晚晴见他这般表情,也不由心里有点惊,担心他会当场发作,这是柳泰成的酒馆,若是他当场掀了桌子,这……到时自己如何收场?
可是话已经到了这里,也只好硬着头皮道:
“晚晴来裴府一年,多谢您鼎力相助,这杯水酒,权作谢礼,我便先干为敬了。”
说着,她强装镇静,将酒一饮而尽,将酒杯微微倾斜,对钰轩道:
“三公子,我干了,请您也干了此杯吧。古人云,临别不作悲酸语,想来公子也是豁达开朗之人,别的话,晚晴便不说了。”
钰轩见她说得如此周全,必是早已准备好了说辞,不由浑身发冷,又惊又怒,他转动着酒杯,眼底闪出一丝寒意,冷冷发问道:
“你的意思是,你要回家去,从此一去不返?”
晚晴点头道:“是,我不日后便当归家,此后一别,再见亦不知何日了。这段时间,深受您的大恩,无以为报。故特设这薄酒宴请您,请您切莫嫌弃。”
她虽说得云淡风轻,其实心中也万分不舍,可是这是早已做好的决定,此时也不能再去更改。
钰轩从刚开始的震怒中慢慢缓下来,他强压着心中的怒火,徐徐问道:
“你这是什么时候做的决定?媚儿还没出阁,你怎得便辞了这伴读?”
晚晴敛眉答道:“其实这伴读之事,人人都做的,绝非晚晴一人能做。况且家父家母年老体弱,晚晴为独女,亦应膝下侍奉,不敢再搅扰贵府。”
裴钰轩仍不死心,又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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