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残暴?”裴钰轩惊讶地问。
“是啊,我也百思不得其解,所以后来我娘带着我去了我姨母家,整整住了三个月,住得我姨爹的脸都不好看了,我爹爹也没来接我们。
直到那天,下起了大雪。漫天的雪花把道路都封了,人人都要开始准备过年了,我爹才带着一大捧梅花来接我们。
从那以后,我再也不敢动爹爹心爱的东西,但也不乐意单独和他相处。我只是假装特别爱读书的样子,天天坐在书房读书,还好,书也不是那么难读,书中自有黄金屋嘛!”
晚晴自嘲道,“这也是我讨好我爹的法子吧!果然,我爹就很欢喜,自此后,便很宝贝我了,还时常感慨我不是男儿。
你看,长辈们就是这么奇怪,他们用自己的方式爱你,却从来不问,你到底喜欢不喜欢这个方方……”。
说到这里,晚晴的眼睛上蒙了一层水雾。
裴钰轩听了她这番话后,心中似乎被什么轻轻拨动了心弦,他有一刹那的愣神,眸子中闪出温柔的光,望向晚晴的眼神终于不再那么犀利。
不过也就那么一刹那,他便立刻恢复了清醒,冷言道:“你可别感怀,咱们今天还没切入正题呢。”
“可不是嘛”,晚晴假装抚了抚鬓发,其实偷偷擦了一下眼睛:
“我还没给公子交代呢。其实还是那个汝窑杯,可笑的是,我将它摔碎了,我爹又弄来一个,还是汝窑杯,不过这次却是个青色的杯子,描着同样的图案,中秋时那杯子照例冷冰冰地坐一个位子,斟满了酒,我爹虽不再发呆,却也时常愣神。”
“那杯子上描的花色”,晚晴忽而抬头盯着钰轩,轻声问:“三公子猜猜,会和什么地方的相似?”
“和什么地方的相似?”裴钰轩饶有兴趣地问道。
“和你裴家祠堂供奉的一块无名牌位背后的花纹相似。”杜晚晴感慨万千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