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身上的桂花香。这香市面上少有,姑娘从哪里得来?”
说着,依旧替晚晴将香囊系在衣裙上。
晚晴见她坚辞不就,也就罢了,只答道:
“正是桂花。我家屋后种了几株桂花树,我娘每年都会制桂花香,酿桂花酒,你若喜欢,我下次来给你带些。”
鹊喜欢喜道:“姑娘人真好,不过这香料昂贵,都是贵人们用的,鹊喜却是用不上呢。”
晚晴拉着她的手,真诚地说:“你现在又来跟我说什么主仆,我可不理你啦。”
鹊喜笑着说:“好好好,那我先谢谢姑娘啦!”
第二日,晚晴终于绣完香囊,便将香囊掖入枕下,这夜又辗转反侧了半日,方才睡着。
自此后,日日盼着若遇到裴钰轩,便可将这物事交给他,也算了却一段官司。奈何一直未曾见他露面,晚晴也不好打听,只好将香囊戴在身上,心想若是能临时偶遇钰轩,便直接给他。
谁料之后杜晚晴便日日失眠起来,鹊喜的爹一直病着,这几日她时时回去,偶尔也回裴府,晚晴见她神色倦怠,疲惫不堪,故而即使她回来也不再用她服侍,反倒晚间替她端茶递水,照顾得她十分周全。
鹊喜着实感激晚晴,以前跟着钰媚,钰媚待下人虽温和,却礼仪周全,丫鬟们除了珊瑚自小跟着她还能调笑两句外,其他人都不敢在她面前失礼。
晚晴却没什么尊卑观念,对身边每个人都体贴周到,是以钰媚房里的人都喜欢她。
就是裴钰轩房里的大丫头青萍来找珊瑚说话,也称晚晴好性儿。
想到这里,鹊喜拉着晚晴的手,絮絮说了些感谢的话,晚晴着实安慰了她几句,看着她睡下,才自己回到里屋睡了。
未曾想半夜醒来,晚晴却又听到外室有隐隐地哭声。
她悄悄起身,看到鹊喜泪流满面,正在那里小声抽抽搭搭的哭泣,手里还握着一张湿透了的帕子。晚晴惊问道:“鹊喜怎么了?你爹的病不好了么?”
哪知雀喜说出一番话来,却让晚晴的平静的生活生出了莫大的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