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勾引指挥官的小荡妇嘛,怎么,心疼你那些破东西了?”她故意放高了声音,说给正在低头洗衣的犹太女工听。
“我没有!”
“没有?哦是了,就是倒贴,指挥官也不要你了,独守空房,想有都有不了咯。”安娜冷笑一声,眼神中满是幸灾乐祸。
她真是昏了头,会跑去和这样不可理喻的人理论,俞琬转头往回走,像是全然听不见女人越来越高昂的骂声。
华沙的春天就像小孩子的脸,一阵风刮过就下起瓢泼大雨来。雨珠淋湿透了她的头发,顺着额头眉毛鼻子往下走,最后留到嘴里,是咸咸涩涩的味道。
这味道分不清是泪水,还是雨水;而女孩的身躯不住地颤抖,不知是因被淋湿的冷,还是因为情绪的失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