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想一分，呼吸便困难一分，心脏都要承受不住这样的负荷了。

平静的水面骤然泛起了涟漪，荀玖夜出神地看着，那水面突然溅起了水花，随之而来的，是一位浑身湿透的黑发美人出水图。

白皙的皮肤，在这金色的背景下，白得几乎能发光，偏偏那乌檀木般深黑的长发海藻一般地贴在身侧，腰部线条美得不可思议。

荀玖夜有些许的愣怔，他眨了眨眼，眼前的绝色佳人却并没有消失，他眼睁睁地看着顾宵月一边用毛巾擦拭着她的长发，一边无语地白了自己一眼。

就像是从来没有离开过一样。

顾宵月似乎觉得荀玖夜的眼神无比的白痴，走到落地窗的面前，抱着手臂，用那双荀玖夜爱极了的、蓝宝石一般的眼眸看着他。

荀玖夜几乎能看到顾宵月眼中，自己的倒影。

“月，是你吗？”荀玖夜几乎控制不住自己失控的心跳，他伸手想要触碰顾宵月，可是却被窗户的玻璃阻挡住了。

伸手的动作顿了顿，荀玖夜右手按在玻璃上，他不敢眨眼，担心就这一瞬间，眼前的顾宵月就消失不见了。

似乎是被这样患得患失的荀玖夜逗笑了，顾宵月唇角一样，樱花一样的薄唇泛起了轻轻的弧度，纯净的眸子明亮得让人移不开眼，带着少女般的明媚。

几乎被顾宵月这个笑容蛊惑住了，荀玖夜慢慢地凑近了透明的玻璃，而她，也似乎是被他这个动作牵引着，闭着眼朝着他的方面靠近了些。

月，再近一些……

听到了荀玖夜的心声，顾宵月难得乖巧地凑了过来。

隔着落地窗玻璃，荀玖夜亲吻了他心爱的人。

这个让他光是想着，心脏就生疼的女人。

明知道是幻觉，可是荀玖夜就是不愿意睁开眼，贴在玻璃上的手指蜷缩了起来，几乎要在这坚实的玻璃上留下划痕。

这么多日日夜夜，坚信着顾宵月并没有离开人世，荀玖夜的心何尝不是累极，他不断地找寻着，却又害怕找到自己不能够面对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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