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不是如你所想的那样。”明源帝见汝月一脸悲愤,很有些感动,她一向是知恩图报的女子,如果不是因为太后病了这样一场,只是为了她自己,她宁愿继续窝在昔时宫里头,也不肯出头,“太后的病,不是方家所为,他们也没有那么大的胆子。”
汝月慢慢吁出一口气来,不知为何,皇上说的这般果断,反而让她松了一口气,连声问道:“不是方家的话,还会是谁?”
“你以为寡人真的对此事不闻不问,疏冷了太后的病情,如果真是这样,寡人何须刻意装出假惺惺的样子,每天都到太兴殿中来。”明源帝轻咳两声道,“你想得比一般人都周到,却是想不到这宫闱之中,变数太多,纠葛太深,如果不是细心去抽丝剥茧,你看到的永远只有表象的那一层,正如此时此刻的你。”
“那太后的病,到底是谁人所为?”汝月急声问道。
“寡人以后再细细告诉你可好,寡人已经将回家省亲的原太医招了回来,今天夜里应该就能够回宫,到时候必然能够药到病除,以绝后患。”明源帝将汝月拉起身来,“先让太后好好休息才是,便是这会儿她看似躺着,我们说话没准她都能听到的。”汝月听皇上说的笃定,才慢慢安心,将帐幔重新挂好,他们俩人一走出来,已经有秋葵和泯然进去伺候太后于病榻前,秋葵还冲着汝月笑了笑道:“娘娘回来才好,太后时常牵记着娘娘的。”
“我们去看一看重华。”明源帝牵着她的手就没有再放开过,汝月若是再执拗地将手抽离出来,倒是显得她矫情小气的,也罢,既然已经决定回到他的身边,八个月,分开八个月以后,他们还能不能回到原来的样子。
汝月离得他近了,从后背望去,发现视线中有什么银光一闪,她不由自主地凑得更近,才发现那是皇上后脑勺上,生出的一丝华发,他的头发尤其地黑,所以那银色很是显眼,她的步子停了下来,徒生了伤心。
他似乎察觉到她的异样,转过头来望着她,见她眼圈微红,笑问道:“怎么,几个月没有见到重华,心里头实在太挂念,近乡情怯了?”手指在她的鼻端眼角很轻柔地揉了揉,“重华已经认人了,等会儿,若是他不肯喊你,你千万忍住别哭。”
不知道是不是皇上的语调太温柔,汝月明明武装地很坚强的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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