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源帝将昔时宫宫门修葺一新,像是在宣告门禁的重新封印。
汝月倒是乐得清闲了好些天,法华经的第一卷已经抄录完毕,每个字用的虽说不是舌尖之血,也是她本人身体里的血液,所以乌兰看得尤其珍贵,等血迹干涸后,再收进防潮的樟木箱子里头,汝月想过,既然是抄录佛经,那么她也就让桦月如愿一回,只当是为重华祈福了,不过她记得很清楚,卫泽说过百日后,来取那十卷法华经。
当着桦月的面,卫泽说过的每一句话,汝月都很记在心上,细细想来,百日后,必然是个很要紧的日子。
转眼又到了琥珀来送东西的日子,乌兰欢欢喜喜地将琥珀迎进来,拉着她的手问道:”小殿下是不是会走路了,会说话了吗,娘娘没在身边,也不知小殿下学会说的第一句话会是什么?”
汝月却一眼看出琥珀有些不对劲,她不动声色地跟着问了几句话,忽而问道:“太后她老人家是不是出了事?”
琥珀一惊,飞快地抬起眼来看着汝月,嗫嚅道:“娘娘足不出户,为何会猜到?”
“果然是太后老人家。”汝月想来想去,能让琥珀焦躁不安的,怕也只有这个原因,“到底是什么病?”
琥珀眼中的惊讶之色更加分明,汝月真是如亲眼所见似的:“太后老人家的身子一向健朗,五六日前,贪嘴多吃了两块秋香血糯糕,到了晚上就积食起来,大半夜没有睡好,结果又招了凉,这一重一重的下来,却成了大病,几个太医都来看过,开出来的方子里头补药一味比一味金贵,喝了许多却没有起色,连皇上都每日去太兴殿一次,为太后的病担忧着。”
汝月越听心越不安,琥珀虽然没有直接再太兴殿当值,这番话应该也不差到哪里去,如果连皇上都每日去观望,那么太后的病情一定很是严重,她知道的,太后并非皇上的亲生母亲,却有一份解不开的血缘,所以这名义的母子关系,几十年来始终保持着不冷不热的境地,皇上十分敬重太后,却没有那种舐犊情深的感觉,以往一年也只有在几个节庆时分,才会去太兴殿坐一坐,如今每日都过去,就是在担心太后的这场病是不是能够撑得过去。
“太后老人家不是连小毛小病都很少会有,怎么会生得一场大病的?”乌兰毕竟在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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