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累,不如去躺一躺才好,这里请太医也委实不方便的。”
汝月点了点头,昔时宫里头是不能请太医的,那次乌兰晚上吹了风,发了烧,扯着被子哭的不行,只会说要连累了她,死都不肯让她出去寻太医来,她只能守在旁边,用凉水帮着敷在额头上,一晚上不知道换了多少次井水,到了天亮,体温才慢慢地降了下来。
等到躺下身子,汝月觉得脑子里头似乎清醒了点,今天来的人是一拨一拨的,她在昔时宫里头住的日子虽然不很长,但是也足足有七个月了,这样的状况却是头一遭,有这样的开头,她怕是明天也不会消停。
就像是严密的城墙,忽然被打开了一个缺口,必然有些势力就会趁虚而入。
只可惜,昔时宫里头只有她与乌兰,最贵不过两条人命,剩余的还能有什么是值得旁人红眼的,汝月轻轻翻了个身,乌兰对着她的背后,低声说道:“娘娘是怕方夫人这一次来,不过是为着试探娘娘?”
汝月没有回过身,她想得很直接:“你记得吗,琥珀说过,重华送到太兴殿,等桦月晋封了皇后以后,太后老人家以照应不过来为理由,将原本留在那里的方锐,送到了皇后所居住的丹凤宫中,让方锐的表姐皇后照拂,锐儿是方将军的独子,如果,我只是说如果,桦月将方锐拿捏在手中,方夫人必然会担惊受怕。”
当日,方锐留在宫中的目的,应该是作为质子,虽然皇上和太后都没有明说,不过这是朝中惯用的手法,明眼人一看便知,连容妃那样的人都能猜出其中的端倪。
方锐到了丹凤宫,到底是脱离开了皇上的掌控,还是给桦月另外下了一道禁锢,汝月说不准,不过方夫人的到来,显然是应和了这个变数。
“娘娘,婢子有些担心。”乌兰半跪半蹲在床沿,侧头枕在自己的双臂处,声音小小的。
“是怕昔时宫里头都不安生了吗?”汝月何尝不知晓,桦月既然来过一次,就不会放弃再来一次,隔着一道宫墙,她将自己缩减到再卑微的位置,在桦月眼中,依然是横跨在其与皇上之间的一条巨大的横沟。
桦月不是其他的嫔妃,不过是捕风捉影听到皇上如何恩宠眷眷,如何不惜将国库中的珍奇异宝都源源不断地搬往琉璃宫,眼见为实,耳听为虚,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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