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都被她重重地赏了耳光的,容妃那是太后的娘家人,更别说是那些无名无份的宫女。”
“她,她这般猖狂,难道皇上也不知道,就这般纵容她。”桦月似乎不太相信,“皇上明明是个明君来着,明察秋毫,如何会放过了她?”
“这世间很多事情都是有因有果,你种下的善因就结出的善果,你种下的恶因难免就种出恶果,我原先以为她吃过苦头,已经收敛,原来那不过是表面现象,她在我这里已经忍不住,很快忍不住的地方就更多了。”汝月语重心长,看着桦月道,“你要是知道她受过什么果,会相信我所说的话,做人有时候要给自己也给旁人留点退路的。”
桦月张了张嘴,像是要问其中原委,又知道汝月应该不会明说,才放开了那只惹她上火的手镯,坐到汝月脚边的脚踏上头,头侧过来,偎在汝月膝盖边:“姐姐,你不要相信她说的那些。”
“我如何会相信她说的话。”汝月摸了摸桦月的发顶。
“我没有要进宫的意思,我住在宫里,是为了劝姐姐回心转意,原谅外公。”桦月觉得汝月身上有股淡淡的香气,不知道是衣服的熏香,还是发鬓间抹了花香头油,“姐姐要相信我。”
“你是我唯一的亲妹子,我不相信你还能够相信谁。”汝月知道她才见了后宫的丑陋阴暗,心生畏惧,有些胆怯了,不免轻轻笑起来,桦月毕竟还是个孩子,才满了及笄,“你在宫里头的日子,姐姐总是能够护你周全,有些人看着张牙舞爪,其实已经是纸头糊的老虎,在姐姐的眼睛里,一点都不可怕。”
“姐姐,要是当年你没有离家入宫,我们相依相偎的,却也是很好很好的。”桦月的声音渐渐低下去,“便是日子过得穷苦些,只要姐姐在身边,我什么都不会怕的。”
“只可惜,很多事情再也不能回头,也回不去了。”汝月应了一句话,发现桦月的呼吸平缓,居然就窝在她的腿边睡着了。
乌兰送了客回来,进门见到这样一幕和煦融融的景象,赶紧放轻了足音,压低了声音问道:“娘娘累了半天,让姑娘去自己屋睡吧,这样子压着娘娘的腿脚,发麻了总是不好。”
汝月温和地说道:“不必,她才放松了心,便让她在这里睡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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