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同你说过吗?”汝月没有明说,乌兰已经自觉走到门边,将门轻轻拉开来,冲着外头左顾右盼,回过头时稍许摇一下头。
“姐姐怎么还喊方老爷子,应该喊外公,或者外祖父才是。”桦月见了乌兰的举动,才稍稍收住了嘴。
“妹妹要是在宫里头住不惯,姐姐还是同皇上说明,将你放回到方府居住,方府就在帝京之中,以后我们姐妹想要见面也不困难,我看外祖父进出后宫像是得了特赦一般,来去自如,想必带着你也同样简单。”汝月说的是实情,方国义连她的琉璃宫都能随便进来,想必是手中拿捏着什么,桦月不懂宫规,在方府里过日子,也确实要自由舒服地多。
“也好,在太兴殿已经闷了一阵子,回去才好。”桦月看起来,倒是没有半分留恋宫中的样子,“姐姐这里,皇上经常要来,少不得见了面,又是磕头跪拜的。”
“你莫要心急,我寻个时间,总是能够放你出去的。”汝月听她执意要走,却是偷偷放了个心。
那颗心还没真正落到实地上,又听桦月说道:“那次我的手烫伤了,刚好皇上来了太兴殿,那些粗心的宫女都不曾察觉到的,皇上不过一眼就瞧出不对劲,立时唤来太医诊治,又从姐姐这里取了碧玉膏来,说是宫里头只有这样一瓶,让我好生收着慢慢用。”她的话说的轻快,汝月听着却是有些心惊,“宫里头,太后爱板着脸孔,嫔妃们爱板着脸孔,连宫女们都爱板着脸孔,会同我笑的人也只有姐姐和皇上了,我以前还以为皇上都是糟老头子,亲眼见了才知道,皇上对着人笑的时候,很是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