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方家当年被驱逐而出的大女这件事情信了七八分,这件事情,如果是错认了,方家只会吃亏,天底下没有人会做那吃亏的买卖。
门又一次被推开来,强健而有力的脚步声进屋,走到离汝月还有十来步的距离时,停了下来,汝月不动,那个人也显然没有移动,过了片刻,才恭恭敬敬地说道:“老臣给如妃娘娘请安。”
汝月缓缓转过身来,轻声说道:“不用拘礼,请坐下说话。”
两个人都是秉着一种淡淡的疏离感在相处,都很小心的样子,汝月咳了一声,乌兰跟着推门进来,将茶盏在两人面前都摆放好了,才静站一边。
方国义端起茶盏时,手指头居然颤了一下,他心下好笑,连面对皇上的时候,他都不曾这般的紧张,未曾想到,在亲外孙女面前,他有些失态了,连着喝了几口茶,才将情绪又重新控制妥当,清了清嗓子道:”老臣来见娘娘,是有些事情想告诉娘娘。”
“是以往的旧事,还是桦月的事情?”汝月问得很是干脆,不想拖泥带水的。
“桦月是娘娘的亲妹子,如今这般安置在宫中,老臣觉得多少有些不妥。”方国义的视线,终究还是停在了汝月的脸上,“娘娘与令尊长得好生想象,眼睛鼻子都是一模一样的。”
这个开场白还算妥帖,汝月一点都不想从方老爷子嘴里听到半点对其父的不满之词,没想到方老爷子提起来时,很清淡,没有怨气,也没有欢喜,仿佛说的是一个不相熟的陌生人,或许是一面之交那样而已。
“自小的时候,母亲也经常这样说。”汝月笑着接下话来。
“你母亲,你母亲……”方国义重复了两句,声音渐渐低下去,“她那时候为何不回家来,哪怕是捎一封信,难道做父母的还能真的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亲骨肉病得那样,也不伸手相助吗,她怎么就这样死心眼!”
话语里,不是没有痛,也不是没有悔意的,可惜,母亲是听不见这些,连父亲都听不见的。
汝月暗暗念叨,这些话,怕是说晚了十多年:“母亲死后,墓碑上头写着的是陈氏。”
屋子里一下子又变得静默,汝月都忍不住喝了一口茶,拿茶盏的手指,同样在发抖,她以为那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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