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月揉了揉眼睛,觉着屋子里好像有哪里不对劲,仔细想一想才发现是皇上面前的那张宽阔的书案原本不属于她屋子里的,不知是哪里搬过来,一下子显得屋中有些挤了。
“寡人让人将御书房的桌子搬过来,这几天的奏折多,一时半会儿地看不完,索性也一起搬过来,在月嫔身边,好在一举两得,又能看奏折又能看月嫔。”明源帝的笑容很温和,他的眼底也带着些许的温暖,看过来的目光是怜惜的样子。
“皇上这样做,未免不妥。”汝月没想到他会有这样的举动,在她的琉璃宫中批阅奏折,要是传到了前殿的朝前,不知道那些大臣们听了以后,会派给她怎样的头衔。
“没有什么不妥的,寡人在御书房中,牵记着这里,总觉得心绪不宁的,搬过来以后,一个时辰已经看了这许多,寡人觉得很是方便。”明源帝似乎看穿了她的心事,安抚道,“这些都是后宫之事,那些杂七杂八的哪里都管得过来,谁敢说一个不字,寡人会还以颜色,月嫔不用担心这些。”
“臣妾不愿意自己的病体耽误了皇上的要事。”汝月还是想说服皇上将这办公的桌子挪移出去,实在是不像话,莫说是群臣了,便是太后知道了也不会饶过她去。
明源帝的好心情被她的话压制住了,又不好当着面发脾气,声音没有方才的轻柔了:“寡人已经说了不用你担心,你如何还不听从,莫非他们没有惹寡人动气,你要来开这个先河不成!”
汝月立时乖乖闭上了嘴,一双眼看着顶头帐子的花样,上面那些虫草花鸟都快被她如数家珍了,她依旧锲而不舍地不肯将视线再转移开来。
明源帝落了个大不快,将几件奏折匆匆忙忙看过,眼角余光撇了下汝月,见她双手交握放在胸前,像个木头人似的一动不动,估摸着是被他惊吓到了,太医一早说过,汝月的病就是惊吓过重所引发的,关照了要让她放平心态,才会好得快,生怕那几日的状况又周而复始,反正手里的那些字看着入了眼,也入不了脑子,索性扔在一旁,站起身来,又坐到了床沿边,俯下头来认真地看着汝月。
汝月侧过脸来,对着明源帝微微笑道:“皇上不要生臣妾的气。”
“没有,你的身子都没好,寡人如何会和你置气,寡人明白你的心意,你总觉得自己是个嫔,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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