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不能做得太过:“你去将乌兰唤起来,不用再跪了。”
“婢子去恐怕不太合适,喊小顺子公公去,娘娘觉着可好?”云欢有商有量地问道。
汝月盯着她看了片刻,才点了点头道:“便让小顺子去,今天的事情也不能都怪她,她是好心没做成好事。”
云欢算是替两边都解了困境,出去与候在门口的小顺子一说,小顺子连声道谢,云欢却还是退回屋中:“婢子瞧着娘娘的神色,像是还有话要同婢子说的。”
“云欢,你与从前不太一样了。”汝月没有掩饰,直接说了出来,“那时候,你在皇后娘娘身边做事,性子耿直,往往是想到什么便说了什么,如今却是心思越来越缜密,比我想得还要周到几分。”
“不瞒娘娘说,婢子从皇后尚未出阁时,就在皇后娘娘身边伺候,后来经历了些事情,还总被姐姐训斥,那时候,婢子尚不懂事,觉得皇后娘娘辛苦,后来到了娘娘身边,才知道,皇后娘娘虽则难当,她还有那个高高在上的头衔把持着,一般人忌讳着那个也不敢真的乱说乱动,而娘娘是新晋封的嫔,后宫中随便走出来一个娘娘,都要在品阶,在资历上盖过娘娘一头,说话行事真的如履薄冰,若非娘娘过往也在宫中待了这些年数,怕是日子更加难熬,婢子才领会到皇后娘娘当日将婢子送到娘娘身边的真正含义。”云欢一番话说得实在恳切,“在娘娘的眼里,婢子是皇后娘娘的人,而乌兰则是太后的人,珊瑚,珍珠她们更加不得贴心,娘娘只有将婢子们都当成了自己真正的心腹所用,娘娘以后在宫里头的路才会好走些,今日的话,婢子说来,已经犯了宫中的大忌,要是娘娘听得心中不快,婢子便也自己去领了罚,只是这些话必当要讲,也请娘娘见谅。”
汝月细细听她说全了,没有做别的,只是走到她面前,拉过了云欢的手,云欢立时明白她的意思,一双眼都朦了:“娘娘的心,婢子一路看来,比谁都明白,可惜这是在宫里,太多的身不由已,太多的身不由己。”
“娘娘,乌兰在门外候着,想见一见娘娘。”小顺子倚着门,低声询问道,“要是娘娘气未消,不愿见她,便明日再来。”
被云欢那一番话说的,汝月哪里还真的能气得起来:“不用等明天,都进来说话。”
乌兰的一双眼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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