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心里就会安宁下来。”月嫔温柔如水地叙述着记忆中的事情,“臣妾见皇上喜欢的样子,不禁就说了小时候的事情,也不知臣妾所言对不对,是臣妾造次了。”
“说得很好,寡人还形容不出来那种感觉,还是你心思细腻,合计起来一想,确是你说的那般。”明源帝见汝月尽管在笑着,双眼都困得快睁不开来,心下怜惜,明明他可以一个人面对的诸事,偏偏要牵带着她一起,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要带着汝月兜来转去大半宿,从掌事殿到了朝露宫,又到丹凤宫,他形容不来这样的心境,但是他知道汝月是明白他的心思的,这些令人又累又乏的事情,乍看来,令人心生憔悴,细想下,两个人的默契又更加增添了几分,一个眼神,已经会意。
汝月被明源帝牵着手,站起身,明知道是送她回琉璃宫去,双脚在偷偷打飘,耳中听得皇上问道:“月嫔家中还有什么人?”
“母亲早故,家中只有爹爹和小妹。”汝月老老实实地回答。
“你是宫女晋封的嫔妃,与那些候选入宫的自然不同,可有想过将家人接到帝京来住,虽然不能时时相见,总是离得近些,心下宽慰。”明源帝见汝月脑袋都跟着一点一点,困得压根都分不清楚东西南北了,手臂一展,将她拦腰抱了起来。
汝月的身子一腾空,清醒了大半,受宠若惊地低声喊道:“皇上使不得,这是在宫道之上,若是被旁人看到,臣妾真的要成了那众矢之的。”
“月嫔,慢慢的,你总会到那个位置的。”明源帝卷起嘴角,低声语道,“你怕不怕?”
汝月终究没有回答,她窝在明源帝的怀里,睡得很沉,简直不想醒转,明知道偌大的后宫是个更精致的牢笼,踏脚进去就再难脱身,她却还是被命数推动着,走进去,回不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