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情况异常紧急之下,但见这位老牧民突然跪了下来,磕头如捣蒜,并且一再解释:“我们朋友的,我保证,保证,不告诉他们,他们,他们是恶魔,真主,真主,会惩罚他们,我还有,还有两个儿子,一个女孩,没长大,要养,要养,我,我不能死,不能死……”
见此状况,成冲顿时就心软了,手里的匕首也渐渐放松了,这位老牧民的言行深深触动了他的软肋。
试问,天下间,谁不是父母的子女?谁都会有白发苍苍的时候,一个人往往会牵扯到一个家庭甚至几个假体。成冲随即想起了自己那远在天边,步伐蹒跚暮暮老矣的父母。
如果对方是个凶残的敌人,他会毫不犹豫地扑上去跟对方拼个你死我活,然而,如果对方只是一个手无寸铁并且还不能完全确定就是敌人的老者,无论如何,他都下不去手。
何况,对方好歹还救过自己一命。
如果自己连这种人都杀,那自己跟那群单长有人形却没有人性的伊东组织的武装分子还有什么两样呢?自己之所以历经千辛万苦去摧毁他们的秘密基地,除了为死去战友们报仇之外,不正是为了保护更多的善良的人们免遭他们的迫害荼毒吗?
不行!我不能杀他,不能杀!
打定主意后的成冲,杀意尽消,随即还刀入鞘,连忙上前扶起老牧民来,既然对方已经知道自己身份了,那就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了,随即他也大方地开口了,说的正是顺溜的汉语:“老伯!快起来!对不起!我刚才吓到你了。”
“朋友,我们……朋友的!”老牧民这才缓缓地站了起来,嘴里重复地嘟囔着。
“朋友!我们朋友的!”成冲顺着老牧民的话,紧接着,他便气喘吁吁地软坐在地上,一副疲劳至极的模样儿,双眼却死死地盯着老牧民手中的那个软皮水袋,眼睛几乎冒出了绿光。
“你,肯定渴了,肯定饿了!”老牧民非常善解人意,连忙将手中的软皮水壶递了上去。
这时候的成冲可没跟他谦让,仿佛抓救命稻草似的一把抓了过来,对着自己那干渴至极的喉咙就是一顿猛灌,尽管那软皮水袋里的液体还有一股挥之不去的羊臊味,他也顾及不得了,只要喝不死人,先解了渴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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