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风挤进窗格,把桌上书页吹得哗哗作响。
江霁容微微挑眉,漆黑的眼眸凝视着她,“姑娘看过拙作?”
总不能说自己不识字吧。
林绣硬着头皮称是,“才看了个囫囵。”
北疆与匈奴,加本国辽阔大陆西北角,前朝将其并称九域。本朝疆域扩展,才称作十二州。他翻动书页,找到熟悉的那处,温和道,“这里写错了,襄垣县应作襄远”
话音突然一顿。书末页与封尾间的空隙处,紧紧夹着一张信纸。
林绣顺着他的眼神看去,密密麻麻全是字,许是别人写的批注。
江霁容饶有兴味地展开纸。
开篇引经据典,东拉西扯,简直不知所云。他耐着性子扫下去,眼神却在最后一行小字处凝滞了。
字字情真意切,与上文的规矩严整相比,简直像是换了个人写。连笔锋转圜处都仿佛含了情般柔滑舒展。
他挑眉问道,“姑娘可看过这纸上内容?”
林绣摇头,“书是别人赠的,我还没发现这批注呢。”想也是方俊那个爱书如命的,认认真真写了读后感小作文夹在书里。
他重新折起信纸,放回书页中,若有所思道,
“疏漏众多,其实不看也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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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温肉熟,正好适口。
饮过节瓜眉豆老鸡汤,众人纷纷嚷甘甜味美,连江大人都破天荒喝了两碗。
林绣颇遗憾地摇头,你们古人还是见识太少,明天定好好露一手。
于是第二日,在众人期待的眼神中,朝食热腾腾地呈了上来。
新熟炉饼,面脆油香,咬在口中咯吱作响。再就上新腌的水咸菜,挖一勺连着壳齐分六瓣的天青色咸鸭蛋,可谓快哉。
光有干粮小菜当然不行,要有汤才算舒服。
豆子浸泡一夜,鼓鼓涨涨,白胖可爱。挑了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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