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凉爽的日子,同时也是陆绍云在夏霜寒的带领下,前往普叶山后山,拜祭夏霜寒过世的娘亲的日子。
茂密的树林投下的阴凉中,蜿蜒曲折的山间小路上,打头朝前的夏霜寒一边向山上攀登,一边向陆绍云介绍起了戎族人的丧葬习俗。
“庭轩你是知道的,戎族人不信鬼神,不信来生,所以我们对于汉人的扫墓、祭拜,尤其是烧纸钱的行为,其实是理解不了的。我娘生前就常说,扫墓上坟那都是活人演给其他活人看的。活着不孝、死了乱叫,这种假装出来的孝子有什么意思,不过都是为自己绷面子,做戏罢了。”
“当然,我不否认汉人为亲人立碑造墓有精神寄托和缅怀先人的用意在里面,但我们戎族人,却是不喜欢这样做的。”
“我们戎族人始终认为,人死了就是尘归尘、土归土,与其花那么多的人力物力为过世的人搞什么大操大办的丧事,不如把那些被各种庞大的坟墓所抢占的活人的生存地盘让出来,在其上遍植花草树木,用自己残破的躯体回馈土地,滋养那些新萌芽的生命。”
绿荫如盖的林间小路上,夏霜寒一边回忆着自己娘亲故去前的往事,一边道:“当初我娘去世时,她原本的愿望是想按戎族的习俗进行树葬,在自己的尸体上方栽植一棵她最喜欢的香樟树的。可是为了我爹,她最终还是放弃了。”
“那你呢?”看一眼带路走在前方,语气中对汉人的丧葬习俗很有些不以为然的夏霜寒,陆绍云的心中禁不住有些慌乱:该不会等我过世的时候,连和霜寒躺在同一个墓穴里这样的事情都做不到吧?
“我?”从陆绍云并未问完的话语中明白他心中所想的夏霜寒笑道:“如果在我生前,我的夫君能够满足我对婚姻生活的要求,那我在死后舍弃树葬,和‘生同衾’的夫君‘死同穴’,又有何不可呢?”
回头看一眼在闻听此言后又情不自禁地将思路转移到“入赘”一事上的陆绍云,并不认为这是一个谈论此话题的好时机的夏霜寒,开口谈起了别的事情。“庭轩,对于哈兹鲁伯伯在临出发前所说起的‘定国公府找理由上门退亲以保住自家颜面’的说法,你怎么看?”
“我个人认为,相比起用退亲来掩盖‘真相’的做法,把你逃婚的消息传扬出去要更为可取。”将心思转移到夏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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