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身体受了些影响,姜颂耳不聪目不明的,嗅味二觉倒是没怎么退化。
他稍微抿了一点汤,就品出来花胶、鲍鱼和冬菇的味道。
底汤一定是炖过鸡肉和火腿,透着丰厚的肉香。
这佛跳汤是你炖的?姜颂从小到大不知道在多少地方吃过多少盏佛跳墙,但是这一盏滋味却很特殊。
不是说不地道或者不好吃。
只是再好的饭馆儿也不会这么用料。
似乎每一种食材都是个中极品,最后却一勺把它们全滤了,只留下汤。
别人送的。顾长浥轻描淡写地答了一句。
这得,炖了一整宿吧?姜颂状似不经意地问。
一整宿就老顾长浥拧眉毛,吃就安静吃。
姜颂不吃他这一套,我胃不舒服,不说话就光想着,越想越不舒服。
顾长浥张嘴想说什么,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
他在他身边蹲下,手抵着他的上腹轻轻按了几下,不甘不愿地问:还是疼?
其实本来在床上让顾长浥揉了一会儿已经好多了,喝了几口热汤也熨帖了不少。
但是姜颂现在不想看他脸色,就把身上的虚弱多露了一些出来,疼。
顾长浥蹲在他旁边给他揉胃,两条浓眉拧得很紧。
姜颂喝汤都喝不安生,你想什么呢?
我在想,如果你死了,谁来还你的债?顾长浥回答得很认真,似乎是真的在思考这个问题。
要不是实在没劲儿,姜颂简直想亲自动手,了结这个孽障。
如果债没还上我就死了,整个姜家都赔给你,还不够还吗?姜颂咽了嘴里的汤,慢条斯理地说。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顾长浥眼底有什么很浓稠的情绪卷了卷,居然把那双金色的眼睛卷出了几丝血红。
他想起来几年前在机场要送给顾长浥巧克力的那一次。
姜颂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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