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他视线,低下头看向腰间——那枚翠玉铃铛,不知何时从香粉包里出来了,好端端地系挂在了自己腰上。
她一时语塞,这个倒确是赃物,还是发的死人财呢!她有些羞赧,伸手立时去解系带,口中道歉:“得罪得罪,小女子无心捡得,并不知是尊驾的爱物。”
大约是心慌,那系带竟越解越是死结,烦得她额上冒汗——有主的造境不可久留,若是倒霉与境主生了羁绊难解,一时出不去,或许便一世困其间。
她越急,眼前的男子越畅意,那寡淡的脸上竟挂着笑影:“小贼贪夺在前,其罪当‘刖’,欺瞒在后,罪当‘截舌’,可有不服?”
“尊驾容禀,确实是捡的!”那系带怎么也解不开,割得她指尖红红。
却听见那人还在轻描淡写地冤她:“无耻小贼,尽是狡辩。”
喻俏本因理亏,又怕被纠缠,十分忍耐。可这人蛮不讲理咄咄逼人,叫她实在好脾气用尽,索性不解了:“你这人臭不要脸得寸进尺得很!不过给你叁分颜色你便开染坊,你自家丢了东西与我何干?我说了我是捡得!死人身上捡得!你爱砍手、截舌,自去酆都鬼殿找那十殿阎罗,寻那糟心断头鬼去,同我叨叨什么?欺我小么?吓唬谁呢?”
听她吼得凶恶,眼前人眉头直跳,忍怒道:“……你一个小女郎,哪里学的这样臭脾气!文王玺印乃逆生改死的勾魂之物,你一介凡俗,拿它妄断生死,造下冤孽,不知悔改,本座难道教训不得?”
喻俏听得火起:“妖道人满口胡沁!我都不知它是什么,如何‘拿它妄断生死’了?”她当对方是误解了常清思的死,还悻悻补了一句,“若是说那个断头鬼常清思,那是陆雪名杀的,与我也是不相干!”
道人冷笑:“说的正是这个陆雪名,他烛光正盛,未到归天入地之时,被你生拘人魂,命在旦夕,你还说你不曾妄断生死!”
喻俏心中一惊,傻愣愣追问:“你说陆雪名?什么生拘人魂?我并没有……”
道人并指向天,瞬间将四周境况改换成城主府,喻俏眼睁睁瞧见了另一个自己,正如片刻之前那样,坐在床边,伏身亲吻陆雪名。
被公然观看偷香窃玉的私隐,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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