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两人惊醒,见卢涛脸上有伤,便取药为他治伤。他大声呼疼,又责骂我,将孩子惊醒。孩子哭闹起来,他不耐烦,将孩子从床上拎起,掷在地上。我见孩子摔伤,怒从心头起,就拿门栓打了他的头,他便倒地死了。”妇人一口气交代完了自己的杀人过程。
李逾问:“用哪根门栓打的?”
“就……”妇人眼睛往房外看去,原本应该是想说就用堂屋的门栓打的,但想到堂屋的门栓又小又短,便又改口道:“用院门的门栓打的。”
“你的意思是,你原本在给卢涛上药,他嫌孩子吵闹摔伤了孩子,你便奔出门去,从院门上卸下门栓,返回房中,用门栓打死了卢涛?”李逾眯起眼。
妇人见状,磕磕巴巴地补充道:“我、我借口去厨房打水给他清洗伤口,去院门上卸了门栓,回到房中,趁他不备,打死了他。”
“那在这过程中,卢十六在做什么?”李逾问。
“他、他在喂马?”
“在何处喂马?”
“在院中。”
“你这院子就这么点大,你去院门处卸下门栓,拿着门栓回到房中,他在院中能看不见?”
“他……他……”
“别再胡编乱造了,傻子当不了官,你以为你这套说辞能骗得了谁?”李逾道。
妇人哭着向他爬来,苦求道:“王爷,就让我去给卢涛抵命吧!都怪我,要不是因为我,十六也不会落到今天的地步……”
一旁姚征兰实在听不下去,开口道:“明明是那卢涛禽兽,你何错之有?”
妇人一怔。
李逾看了姚征兰一眼,收敛了冷峻神色,对那妇人道:“卢十六无论如何是难逃一死的,仆杀主乃伦常大罪,一旦定罪,便要受凌迟之刑。你若肯老实交代,我保他免受凌迟之刑,也可保你母子不受牵连。”
姚征兰猛然看向李逾,这、这如何能保证?特别是保证卢十六不受凌迟之刑,这朝廷的律法,岂是能说改就改的?他莫不是在哄这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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