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是有罪至关重要,偏偏案卷中对这两点含糊其辞,单凭邹氏去过耿氏房里这一点就断定是邹氏下毒,罪名根本不能成立。”
顾璟听得暗暗点头,想起大理丞们的复审签名,心中又是一阵气闷。
六名大理丞,在这件案子上的分析判断能力,还不如一个初出茅庐的女子,实是可悲可笑。
“那最后一个疑点呢?”顾璟好奇她还能说出什么来。
姚征兰合上卷宗,看着顾璟道:“最后一个疑点,便是这厚厚一沓证人证词中,独独缺了邹氏丈夫的那份证言。试想,自己的妻子试图毒杀自己的母亲,结果反而误杀了自己的妹妹,作为丈夫,儿子与哥哥,邹氏的丈夫可能在整个案件的审理过程中一言不发吗?信或不信,他总得有个态度吧。案卷中没有他的证词,在我看来只有一种可能。”
“他的证词,对县官断定邹氏有罪不利。所以县官将他的证词摒弃不用了。”顾璟接话道。
“正是。”姚征兰道,“这个案子从六月十五案发,到九月二十才最终结案,足足三个月又五天的时间。邹氏认罪口供上这个鲜红的押,只怕是画得不易啊。”
顾璟看她一脸感慨的模样,伸手将她手中案卷拿回,放回原处。
姚征兰回过神来,偷觑顾璟表情,希冀又忐忑地问道:“顾大人,我这算是过关了吗?可以留下吗?”
顾璟刚启唇,耳边忽传来敲门声,他的出口之语便成了:“进来。”
姚征兰:“……”
一名年约三十、身着与姚征兰一般无二官服的男人笑得见眉不见眼推门进来,疾步来到顾璟的书案前,向他拱手行礼。
“丁评事,何事?”顾璟问。
丁奉公张了张嘴,忽又将目光投向一旁的姚征兰,迟疑道:“这位,莫非就新上任的姚评事?”
姚征兰向他行了个平级礼,招呼道:“丁评事,幸会。”
丁奉公忙还了礼,说了几句客套寒暄的话,心中却嘀咕:说是年少有为,可这第一天上任便巴上了顾璟,可见这年纪轻轻得中进士,恐怕凭的也不全是真才实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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