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我就知道,传言非实,一个暴虐好色的人不该有一双那样清明的眼睛。”程青松说,“藏拙可不是容易的事,懂得藏拙的人,首先他必是不笨的。”
“说来秦王定下王妃后,名声倒是好了许多,少做许多荒唐事。”姚珠说,丈夫要来王府混口饭吃,她少不得也要打听打听,“最荒唐不过是当街打了陈国公的二公子,但是之后这安阳郡主成了贵妃义女,二公子成了公主驸马,现在再说来不过是大舅子调教妹夫,美事一桩。”
“我看王爷每日和王妃在府里弹琴画眉的,好不自在,人家不辞你,你安稳拿俸禄养家也不是不可以,别去想那多余的。日后等王妃生下世子,你顶好再混个西席。”
“你。”程青松叹气,只觉得夫人哪里都好,就是不理解他的雄心壮志,想要再倒杯酒解解愁,一晃,酒壶已经空了,姚珠喝饱了,起身打个酒嗝,“别在外坐着招虫,早些进屋吧。”
秦王趴在案上,支着头看柳望舒在择花瓣,柳望舒袖子高挽起,面前足足摆了七八个筐,装着各色各样的花瓣。
“母妃教我的百花糕,我今日是第一次依葫芦画瓢做,要是不好吃,可不许说。”柳望舒斜睨一眼秦王。
“我现在心满意足,王妃就是拿这花瓣往我嘴里生倒,我也只觉得满口余香。”秦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