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时候很激进啊。”周达非边看,还边点评。
“你很意外?”裴延挑了下眉,“宝贝儿,是不是忽然发现,我也没有你想象中那么竖子。”
“………”
“其实,有句话我想说很久了。”周达非把论文放下,认真道。
“什么?”裴延来了兴趣。
“你是个导演,好赖也算个文艺工作者。”周达非说,“为什么言谈间总喜欢搞一些俗不可耐油腻至死的东西。”
裴延一愣,半晌竟笑了出来。
“俗不可耐?油腻至死?”裴延笑得近乎张狂,“我记得曾经有个人说过,哪怕是烂大街的情节,第一个把它们写出来的人,都是天才而用心的。”
“好像...就在这间屋子里。”
周达非:“.........”
裴延凑到周达非面前,又挑了下眉,“我对你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发自真心,又何谈油腻与俗气。”
“无论我将你称为宝贝、月亮、星辰、春树上的樱桃、荒漠里的玫瑰,还是什么罗密欧爬阳台去吻的朱丽叶、弗洛伦蒂诺阿里萨为之升起霍乱之旗的爱人...归根结底,我想表达的都是我爱你。”
“比喻的油腻在于套路和矫揉,喻体本身有不同却并无高低。”
“只是我竟没有想到,你周达非一个自恃天才的‘文艺工作者’,竟也有刻板印象的时候。”
“.........”周达非不自觉地咽了咽,觉得脸上有些烧。他拿起论文卷成卷,戳了裴延一下,“离远点儿。”
裴延不怀好意地笑了下,坐回了离周达非半米远的地方。
周达非强迫自己把注意力放在裴延的毕业论文上。
坦白说,裴延并不是个很适合做学术研究的人。他的论文见解独到,可个人风格过于强烈,自我表达甚于对影史材料的客观研究。
当然,作为本科生的毕业论文,这篇已经足够优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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