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周达非倒没有因此责怪裴延的意思,他很清楚感情的事是人为无法控制的。
“《左流》什么时候上映啊?”
“大概四月份吧。”
周达非沉默了。
裴延的电影,从来没有在四月份上映过。
不要说春节档了,这次甚至连五一档和暑期档都没能排上。
以裴延的能力,若是他硬要上,可能也不是不行。只是从《左流》的准备阶段开始,裴延就没功夫在排片上花心思。
而且这种题材的电影即使硬上了热门档期,排片也会比较惨淡。
裴延的面子再大,终究大不过金钱和利益。
周达非久未说话,裴延意识到了点什么。沿街喧闹匆忙的人群、断断续续的汽笛声随着凛冽的北风一齐吹进听筒里,周达非听见裴延问,“你到时候会去看吗?”
“有空就去。”周达非说。
导演的工作异常辛苦,全剧组上上下下什么事都不能真的放手,每一个部门都要亲自沟通。
隔着听筒,裴延能感觉到周达非连日来的忙碌和疲惫。夜很深了,周达非却还在工作,他仿佛根本没有真正意义上的休息时间,他仿佛根本不需要休息。
“好。”裴延想了想,又道,“你不要太辛苦了。”
“等你拍完,请你来看我的论文。”
这个冬天,一年将尽时,周达非答应了裴延的邀约。
虽然约的是一件在他眼中很久以后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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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书之周》是在《左流》上映的那个星期拍完的,最后一场戏杀青的时候正是《左流》上映第四天。
和裴延其他的电影一样,《左流》自上映第一天起口碑和票房就节节攀升,大有打破同档期历史记录的征兆。而与以往不同的是,《左流》在一个素来疲软的档期上映,掀起的舆论却来势更猛。
去年银云奖落幕后的种种讨论又被翻了出来,连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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