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空气却是紧绷的,只是眼神不会说话。
“那你妈妈呢?”裴延再开口时已经有些生气了。
“我妈妈很好,”周达非提起妈妈的语气完全不同,“可是很多事她也没有办法,我不能让她为了我一点退路都没有。”
周达非没有细说,但裴延能猜到他父母的关系恐怕也并不和谐。
周达非跟妈妈很有感情,对爸爸则是一句好话都没有。可这个家庭依旧维系到了现在,还能举办结婚纪念日……
这当中大约是有些故事的。
只是周达非不想说,裴延便也不忍心再问了。
他此刻在心里只觉得那个他压根儿没见过的周立群十分面目可憎。
裴延自己申请过,所以他知道周达非想去的这个学校有多么难以申请。除了常规的英语成绩和文书资料外,还需要多轮面试和自己拍的小短片。
周立群有什么资格硬要周达非去上他选的大学和专业?
简直是神经病。
如果不是周立群,周达非会拥有一个截然不同的人生。
他将可以肆无忌惮地做他自己喜欢的事,挥洒他的任性和青春,头破血流也是有活力的,而不是被关着捆着活活磨去意气。
他也不会跟赵无眠称兄道弟,不会跟爱因斯坦智商的漂亮女孩子谈恋爱,不会成为燕名扬的“小师弟”。
裴延想到这里,气得想穿越回周达非高三那年跟他说:你跟我走吧,我送你去上学,我永远都会保护你的梦想。
裴延感到眼球里泛起一股酸胀感。他闭上了眼睛,几秒钟后才睁开。
而周达非却眼神干净没什么表情,他正微微扬起头,以一个很缓的角度眺望着天际的月亮。
他的目光因此很累,要走很长很长一段路才能到月亮。
兰波说,诗人应当是一名盗火者。
周达非就像高加索山上的普罗米修斯,被鹰咬去的肝第二天又能全数长回来,继续千刀万剐也不服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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