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的光线轻轻举起这张票,背面隐约有几个手写上去的字,光透过笔墨在正面打下印痕。
而周达非脑海里霎时只能想起一句话,
“记着你为了你热爱的事业曾经牺牲过什么。”
周达非突然觉得眼涩鼻酸。
我都牺牲了些什么呢。
我几乎什么都牺牲了。
可仍然一无所获。
墙上的时针已经渐渐从四到五,裴延应该就要回来了。
周达非不想见他,非常不想见他,各种意义上都不想见他。
酒精会为人的任性提供借口。
周达非不知是醉是困是沉沦,他晕乎乎地想,反正裴延什么都不会给他,那么跑一次又能怎样呢。
看看这个变态还有什么新招数。
院子外的大门是紧锁的,还有人时刻看守。
周达非想了想,把卧室的窗子打开了。
春寒料峭,冰凉刺骨的风瞬间灌了进来,把人吹得身体激灵头脑一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