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年过完搬进去。”裴延说,“还有,过年期间盯紧点儿,不管他是呆在上海还是回家。”
周达非租的房子在七拐八绕的小巷里,路本就崎岖狭窄,还有许多占道小摊贩,车压根儿没法开进去。
李秘书只能让司机把车停在巷口。周达非也没问李秘书怎么知道哪个巷口离自己的出租屋最近的,他解开安全带,“那我就先进去了。李秘书,今天谢谢你。”
“没事,”李秘书笑了笑,“钥匙收好,记得年后搬进去。”
周达非点了下头。
“平时有什么别的问题也可以问我,”李秘书说,“裴老师如果提前回上海,我也会通知你的。”
周达非面带微笑,“好的,谢谢您。”
这会儿菜市场人正多,小摊贩们都吆喝得起劲。
周达非穿着高定走在菜摊间,有一种被扒光了的羞耻感。
他一向不觉得自己是个多么要脸的人,但沉沦仍比想象中的更令人难受。
周达非觉得头有点痛,整个人晕晕的。他回到家,把窗帘都拉上,也不开灯,裹着被子躺到了床上。
他此刻是痛苦的,然而痛苦之余竟又有一丝本能生出的可耻庆幸。
周郎失身,焉知非福。
若非裴延变态,他周达非一介无名之辈怎么能搭上这种大佬?
这可耻却真实的庆幸让周达非更加痛苦。
周达非闭着眼睛,拿被子蒙着头,静静体味这复杂的心绪。
他的额头已经滚烫了,四肢无力。他知道自己生病了,却没起床量体温吃药。
从很久以前开始,周达非就习惯于时刻在心里残忍冷酷地剥离一个自己,旁观自己经历的一切,把自己的酸甜苦辣用作艺术的真材实料——
这使他的快乐再也不可能纯粹,而他的痛苦却需要被反复咀嚼。
周达非浑身发烫燥得想炸,却偏偏生不出一滴汗。
他终于闷得受不了了,呼的一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3页 / 共5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