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若再放不下,那活该他再被人骗,活该丢了性命。
在地牢里,被施以重刑,他仍不愿相信崔莺在坠下山崖时对他说的那些话,仍然心中抱有一丝侥幸,他以为崔莺只是怨他瞒着她,怨他和荣王策划了这一切,怨他急于报仇,间接促成了太后对魏炎下毒。
他想要对她解释,想要对她说出这一切的真相,如今想来,不过是自己一厢情愿罢了,她根本就不喜欢他,她喜欢的是姜怀瑾,那个同她一起长大,青梅竹马的表哥。
当他看到姜怀瑾解下衣袍,替崔莺遮挡,将她抱上马车,他静静地注视着一切,那快要结冰的眼神比这狂风肆虐的风雪还要冷。
他箍紧了拳头,“别忘了你来临安城的任务,至于旁的与任务无关的话,不必再说。”
“是。”
陆庭筠拿起匕首割开衣袍,将药粉洒在两肋之间的伤口处,他疼得险些支撑不住,额上冷汗滴落,他闻不得血腥气,一动便又牵动了伤口,疼痛难忍,潇鹤再也看不下去了,实在不忍心看着他再自己折磨自己,担心他会活活疼死。
“还是我来替公子上药包扎吧!”
这样粗暴的包扎方式,是嫌自己不会血流不止,死的太快吗?
看得潇鹤一阵龇牙咧嘴,他觉得公子这样的包扎方式,只怕是这伤不想好了。
“不必,在大仇未报之前,我绝不会让自己有事,更不会让自己死了,便是为了报仇,我也会惜命。”
看他这不拿自己的命当回事的模样,潇鹤简直要以为公子为情所伤,不要命了。
“对了,方才有人一直鬼鬼祟祟地跟着咱们,好像是冲公子来的。”
陆庭筠穿好了衣袍,疼得快要虚脱,长喘了一口气,雪白的里衣渗出了鲜红的血迹,他咬牙用帕子拭去额头上疼出的层层冷汗,从袖中摸出那块绣着洁白梨花的帕子,犹豫了片刻,便又将那帕子塞回了袖中,“可查出到底是谁?”
“是姜家大小姐,姜萋萋。”
“又是她?既然她想跟,那便叫她跟着,必要的时候或可利用。”陆庭筠把玩着手里的杯盏,将杯中美酒一饮而尽。
潇鹤急忙相劝:“公子身上还有伤,不能饮酒的。”
烈酒过喉,那种辛辣刺激感,像是烈焰灼烧着喉咙,却好像能麻木心里的疼痛,那刺激感,令他觉得心里畅快。
潇鹤算是明白了公子说的话,他不过是答应会保住这条命,用来复仇,至于自己的身体,该怎么糟践,他会毫不留情。
“对了,去准备那件事吧!”
陆庭筠在寒风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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