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园中设了长席,早已有不少夫人小姐到场。两人一路行至湖心亭,崔令仪与她边走边聊,相思却忽然嘟起嘴,摇着她的手臂,眼神可怜巴巴地道:“令仪,你教教我女红好不好?”
崔令仪微微一怔,转头看着她,神情惊讶:“你要学女红了?”
相思叹了口气,满脸哀怨:“我在府里学着绣鸳鸯,结果静言说我绣的是叫花鸡。”
崔令仪捧腹大笑,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连连称赞道:“你这驸马爷倒也是个人才。”她笑得直不起腰,半晌才勉强平复,抹了抹眼角的泪痕,故作正经地拍拍相思的手,道:“好吧好吧,待会儿你到后院来,我亲自教你,免得你又被人取笑。谁让你当初死活都不肯学呢?”
相思撇撇嘴,半真半假地抱怨:“我这不是知耻而后勇,不耻下问吗?连他的朝服我都试着缝补过,结果……更加惨不忍睹。”
崔令仪眼睛一亮,像是想起了什么,忍着笑意问:“等等……他的朝服?”
相思有种不祥的预感,果然,崔令仪继续道:“我说呢,前些日子,我大哥下朝回来,跟我闲聊时忽然提到,驸马都尉的朝服肩膀处缝得奇奇怪怪的,像是……像是……”她笑得直不起腰,断断续续道:“像是宫里哪家粗使宫女手残缝补的,大家背地里还取笑了一会儿,但谁也没敢当面告诉驸马。”
相思脸顿时一红。
她原以为周述随手把那朝服丢了,没想到竟然还穿到了朝堂上,成了旁人的笑柄。亏得周述没因这事同她发火,真是万幸……
花宴正式开始后,世家女们三三两两围坐着,或斗草,或煮茶,或倚在凉亭下赏花谈笑,气氛倒也和乐。相思一边应酬着,一边却始终在思量该如何提及令仪的婚事。二人最后端坐于凉亭之中,下人都在外头侯着。然而还未等她开口,崔令仪倒是坦然地先说了:“你也不用再帮我了,三皇子的意思我晓得。罢了,人都由不得命,我也不勉强了。”
她语气平静,似早已看透,只是眼底仍有些淡淡的忧伤。
相思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却最终只是轻轻叹了口气。
正在这时,外头忽然传来一道尖细而阴柔的嗓音:“见过崔姑娘、公主殿下……”
二人循声望去,却见一个崔家小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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