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
沉殊然背对着她,细微耸动的肩膀昭示着他情绪的起伏。
姜时漾有时候又很讨厌自己过于了解他,她只是看着他的后背,就能清楚知道他的情绪。
恃宠而骄从来是沉殊然最爱干的事情。
因为他知道姜时漾会碍于各种原因,或是因为在他们家打工或是怕麻烦,会顺着他,哄着他。
他的坏脾气很大一部分来自于她的纵容,可以说沉父沉母的溺爱和姜时漾的不劝阻铸就了沉殊然现在糟糕的性格,他们一起把沉殊然养坏了。
会议室的门被一阵风吹着,带着沉闷的响声彻底关上,为会议室带来长久的沉寂。
这又像是什么信号,是他们即将开诚布公地谈些什么的讯号。
姜时漾率先开口:“长官有什么事情吗,任务很紧急。”
沉殊然这些天憋在心里的怨气,全随着她一句不咸不淡的话爆发。
在他转过头后,姜时漾看到他发红的双眼混乱的泪痕和呼吸不平稳而剧烈起伏的胸腔。
“那个和你接吻的男人是谁?”
原来是因为这件事。
她平静到不能再平静地回答:“校友。”
如果谢观今听到这话,大概率要炸毛。
亲也亲了,做了做了,利用也利用了,最后却只得到一个“校友”的关系称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