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见状,将那母女俩推回房,回头将母亲留下的暖手炉塞给管虞,“母亲舍不得罚你。你偏要自苦。”
“新正幼时挑食,少受你管束了?”
“好好好属你最疼你侄女。你若有这般自我维护,娘也不会心急至此。”纪露白瞧她一眼,见好就收劝她回去休息。
管虞不语,偏也不动。
忠叔亲自关起大门,路过也来说和。说不动反被请走了。
估摸着四下无人,纪露白揪住管虞大衣衣袖摇晃,只盼望尽快振聋发聩喊醒了她,“你为那姓曲的,做到这份上,还不抵那场心动吗?”
管虞回眸,眼底不似纪露白以为的暗潮汹涌。她眸心平静,轻轻托起笑容,“我犯过错,当受惩罚。”
“所以你纵着家长心疼你,这般自轻自贱?”纪露白缓口气又补充,“我说的并非你腹中……而是……”
“是我咎由自取。从错信曲期年开始。”
“你也知道是错,何不斩断前事另开新篇,可你……!”纪露白喉头一哽,缓缓道来:“虞儿,女子生产大如天的。你现在反悔,我想法子去黑市弄药,保证你无虞。”
管虞摇头,“这不过是寄养我腹的一条生命。我毁她生母,再不忍杀生。我与这小儿只有九月之缘,待她落地,过往才算是善了了。”
“你……在讲什么胡话?你要生下她,再行遗弃?管虞你不可糊涂,即便你忍心,遗弃可是重罪!”
“比之私放死刑犯又如何?”
“管虞!你啊你!这桩事果真有你的份!”纪露白掩口收声,低头拍打她手臂,压着声埋怨:“你当真疯了。是中了那曲期年的蛊毒吗?!”
管虞说完,便也释然。仰头哈出雾气,“都过去了。”
纪露白以掌心托她宽大大衣遮掩下已凸显的腹部,“那她呢?!你还要养她几十年!这一篇如何过得去?!疯了疯了,我都认不出你是你了。”
余光中花坛的几簇茶花震颤来回,管虞忽而转念,将纪露白拽走。由着纪露白送她回院子里离去之后,管虞推门不入,等候在檐下。
回廊蜿蜒,沿途有花团锦簇,冷清冬日里茶梅盛放。那阴影区随着管虞身影而迁移。
“夜深了,你不怕你母亲挂念你?”
屈篱从阴影里现出,探头探脑地耸肩出来,发旋缀几瓣落花,眼神里堕有愁云,她低着头盯鞋面上的绣竹,惦记着娘的叮嘱,喃喃道:“叁小姐看到我了?我当藏得好好的。”
管虞等了半刻,她自说自话再无下文了,寒风拂面,管虞抱了抱双臂,“你今日劳作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 / 共4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