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哭一哭,心里的委屈也会烟消云散。
可是现在,她什么也不能做,甚至不敢给母亲打电话。
母亲被父亲娇惯的任性暴躁,如果知道她受了这么大的委屈,肯定会闹得天翻地覆,闹完又会自责难过,哭一晚上都不一定能缓过来。
不然……给舅舅打个电话?让舅舅来接她?
舅舅知道她的事,除了司机,还会让周姐一块儿过来,只要不是单独和人相处,她就没问题。
她摸出手机,翻出舅舅的号码,打给了舅舅。
没等舅舅接起来,有人从她身后走过,突然揭掉了她的阻隔贴!
她下意识抬手捂住后颈,刚想回头,铺天盖地的alpha信息素熏得她几乎窒息,那是她刚分化的第二年,发热期极其不稳定,非常容易被诱导。
她当时就控制不住溢出了信息素。
一个omega当众发热会怎样?随便翻翻社会新闻就能看到。
她知道必须马上找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或者找家药店买抑制剂。
可她根本控制不住自己,发热让她虚软地根本无法行走,她只能蜷缩在路边,拼命把校服抽起来罩住后颈罩住头,抖着手给舅舅拨过去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