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人。那她是否还记得最初。
最初,只是想找一个像他的人,供她消遣。
前尘似冰凉刺骨的江水,好不容易用时间牢牢焊死闸门,却自破了一个小口之后,再不能挡地倾泻而出。
废纸团遗了一地,潭书扔了笔,绕着偌大的办公室转圈,高跟鞋砸在地面咚咚作响。
忽然,她停下,抱臂站定于落地窗前。
玻璃对影中,胸口处,折射出一抹白光。她握住。
心底仿似升腾起两种难以言喻的情绪,扭结在一团,无声地斗争起来。
正好这个时候,桌面上的手机震动起来。
“明天早上空出来。”
“干嘛?”
“你周末去北礼了?”
“嗯。”
“出差,还是别的?”
消息这么灵通,知道她飞北礼的人可是一只手都数得过来。
“谁告诉你的?”潭书笑不出来,“合着我身边的人都成了你的细作?”
没再跟她绕圈,封焰:“明天早上跟我去个地方,九点在你家楼下接你,穿素一点。”
“就我跟你?”
“还有你的狗。”
电话挂断。
潭书摘掉项链,扔进最下层的抽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