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事情等我回来了再说,你的伤如果需要医生检查,直接告诉老征就行。”
柳玉书感激地点了点头。
茶楼还是上回跟许宜春见面时的那家茶楼,谭有嚣摘下墨镜,盯着头顶的牌匾,薄唇一张,讥讽的话语顷刻间脱口而出:“真他妈能装,在这里谈事情是能讲出什么花来吗?搞得好像自己有多高雅一样,穷讲究。”
步入茶楼,一股淡淡的茶香扑鼻而来,可惜谭有嚣不爱喝茶,闻着也是厌恶。从古流传至今的文化是他理解不了的异国他乡。
大厅内,木质的桌椅排列整齐,上面摆放着茶具,所谓大道至简,除去墙上的几幅水墨画和盆景植物,店内再无其他装饰,就连为数不多的艳丽颜色也只是源自于柜台后方悬挂的锦旗和奖章。
谭有嚣穿过大厅,上了楼,走廊两旁,竹制的屏风半掩,缝隙里面影影绰绰,人从壶口倒出的茶是细细一股,抿着嘴喝掉,就把说话的声音也拉成了细细的一条,外边的人听不见具体,无知无觉地从声音的丝线上踩了过去。
踏入包间时,谭恪礼正独自坐在木桌旁边望着飘出袅袅热气的紫砂茶壶发呆,若是他再胖些,那这幅画面将是天然富有禅意的,可如今配上了一个身形消瘦到棱角分明的人,再是端重的场景也不免被其衬得哀凉。
“大哥。”
谭恪礼被这一声叫得回了神,他刚抬起头,谭有嚣就已经不客气地坐在了他对面,桀骜得像是挑衅。他习以为常地叹了口气,干脆直接问道:“你是不是绑架了沉警官的女儿?”谭有嚣捏着红枣糕要往嘴边递的手猛然停了一下,不过很快就恢复了正常,他笑骂道:“这‘绑架’的名头我可担不起,大哥不会是看电影看得走火入魔了吧。”
谭恪礼静静地凝视着他的一举一动,最终失望地说道:“孩子的舅妈告诉我,你不光绑了人,并且还拿长辈威胁他们一家——有嚣,这些事情到底是不是真的?”
原来陆秋红直接找上了谭恪礼,那么秦娟转院的事情也就能说得通了,难怪当官的会愿意出面,到头来都是他在背地里帮衬着。
“没错,她说的都是真的,”男人的反应极快“我喜欢沉寰宇的女儿,但他的女儿不喜欢我——我想要她,所以只能通过这种方式把她留在身边,好日久生情。”
纵是教养良好如谭恪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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