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早,想来他应该不会知道。于是语气如常地淡淡应了下来,她本想挂电话,却又听得叶曜问道:“我之前不是跟你说我一个哥们儿名下的一套空别墅跟你们家挨得还算近吗,他出国的时候把这房子借给他一个表哥住,结果说是昨天晚上被老婆带着一群朋友上门来捉jian了,好像动静闹得还不小,连警报器都弄响了,你一贯睡得浅,没吵着你吧?爸他们有被吵到吗?”
这话问得许盛雅一时间不知如何答起,她对他说的那套房子有印象,距离许宅确实不算很远,捉jian的动静可大可小,若真是到了他描述的那种场面,那样的响动在静夜里以许宅的位置,想来多多少少也是能听见一些的。但许盛雅昨天晚上并不在家,所以这个话题无论怎样回答都不能盘旋太久,所以她只能用一贯云淡风轻的语气迅速遮掩过去,而后再找新的话题岔开:“叶总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八卦了?迭舟那边的见面时间敲定了,下周二早上十点,你方便吗?”
借着这个话题两人再简单讨论了几句,而后才挂断了电话。听着叶曜语气一切如常,也没有对昨天的事情重新提起,想来应该是被工作盖了过去,即将开车抵达公司的许盛雅兀自轻轻松了口气。
然挂断电话的叶曜却不似她想的那般除了工作,未想其他。
以她平日的对话习惯,多多少少会对这个问题进行简单的作答,哪怕只是用类似“虚惊一场”这样简短的四个字。可是她方才并未就这个问题作出正面的回答,反倒是避重就轻地将话题翻了篇。
或许,她不想让他知道她不在家。
所以,她在撒谎?
一个能让她费这么大心力偷偷在夜晚相见,又在凌晨相送的人,一定是个很特殊,又极重要的人。
许盛雅人生中极重要的人,除了她已故的母亲盛明薇,还会有谁呢?
四根手指轮然有序地在桌面上轻轻敲击,叶曜微微垂眸,回想着与昨日的许盛雅有关的蛛丝马迹,但很可惜,他一无所获。
站起身来走到落地窗前里的晴朗光影里,叶曜抬头深深吸了一口气,而后展眸看向远处的一片高楼大厦,唇角略略向上微不可查地勾了一下:许盛雅,看起来你比我想的要有趣啊。